攝影：極目新聞記者 鄒斌
滴答、滴答、滴答，近300個古董鐘表的組合你一定沒有聽過。 在武漢市江岸區(qū)靜謐社區(qū)一棟老房子的閣樓上，曹慶吉日日夜夜陪伴著鐘聲，已經(jīng)30多年了。
10月31日早上，明亮溫暖的陽光照在閣樓上。 在曹慶吉的熱情歡迎下，極目新聞記者爬上閣樓，看到墻壁、地板、家具上到處都是古董鐘表。 仿佛時間和空間都在一瞬間發(fā)生了變化。
一張舊木馬凳用作工作臺。 伴隨著鐘聲武漢鐘表城，曹慶吉開始了一天的工作，修復(fù)從各地收集來的舊鐘，讓它們重新唱歌。
“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聲音。” 曹慶吉告訴記者，“我一直在談?wù)撶姳恚液芨吲d。”
38年修復(fù)500余座古董鐘表
曹慶吉回憶，小時候，家里經(jīng)濟條件有限，父親就買了一個二手鐘，修好再用。 曹慶吉從小就受到影響，成為了一名擅長機械修理的木匠。 后來，他在武漢楚劇院從事道具制作行業(yè)，逐漸提高了木工和修理技術(shù)。 “因為父親的影響，我從小就對手工制作感興趣。14歲時，我嘗試為自己做一個床頭柜。”
1988年，一次偶然的機會，他接觸到了古董鐘表，從此癡迷于古董鐘表的收藏和修復(fù)。 “我收藏的第一件東西是一個2米多高的落地鐘。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，我花了180元買了它，費了好大勁才想辦法把它拖回家。” 從此，這些雕刻以其精美的鏤空工藝和精細(xì)的內(nèi)部機械結(jié)構(gòu)，讓曹清吉對古董鐘愛不釋手。
大多數(shù)古董鐘都有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歷史，有些零件早已丟失。 曹慶吉自學(xué)了修鐘技藝，將這些鐘表全部修好了。 這些產(chǎn)自美國、德國、法國、瑞士、日本等世界各地的古董鐘表在曹清吉手中“復(fù)活”了。 據(jù)不完全統(tǒng)計，38年來，他修理了500多塊鐘表。 經(jīng)過多年潛心研究和探索，他形成了自己獨特的修復(fù)技術(shù)。 他家里收藏有近300件古董鐘表。
沿著武漢的香港路、崇仁路、泰寧街行走，經(jīng)常可以遇到曹慶吉。 熟悉他的老板一看到他，就會親切地喊道：“老曹，又來買鐘表了！” 為了能夠采購到更多的鐘表，曹慶吉走訪了武漢、撫順、遼寧、廣州等地的跳蚤市場和房屋拆遷區(qū)，專門收購“多余”的舊鐘表。
“我只用煤油來清除銹跡”
采訪中，曹慶吉一邊與記者聊天，一邊忙著修理前幾天剛買的掛鐘。 戴著老花鏡的曹慶吉拿起手中的修理工具，小心翼翼地修理起來。 “一般來說，普通手表兩個小時就可以修好。如果有零件缺失或外部缺陷，可能需要更長時間，從幾天到一個月不等。” 不用等了。”
“這些古董鐘大多已有近百歲了，木殼早已磨損，鐘擺上沾滿了鐵污，已經(jīng)不能準(zhǔn)確走時了。” 拆機芯、洗油、上發(fā)條、吊重錘、修復(fù)雕刻，都一絲不茍。 所有步驟都需要耐心。 好在曹清吉能耐得住寂寞，所以熬夜修鐘是常事。 “在修復(fù)古董鐘表這件事上，最重要的是耐心。你必須放慢速度，不要著急。如果你著急武漢鐘表城，你可能會在修復(fù)過程中損壞或丟失一些零件，而且你可能永遠無法修復(fù)。”再修一下。”
為了清潔生銹的部件，曹慶吉仍然采用老方法，用煤油代替看似“高科技”的除銹劑。 “現(xiàn)在的除銹劑威力更大，感覺沒那么滋潤了。” 這么多年我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煤油，沒有什么比它更好的感覺了。”
時間的齒輪永遠不會停止轉(zhuǎn)動，曹慶吉手中的工作也從未停止過。 幾十年來，曹慶吉一邊守護著記憶，一邊“修復(fù)”時間，與鐘表修復(fù)結(jié)下了終生的緣分。 有時，鄰居們會把已有數(shù)十年甚至數(shù)百年歷史的古董鐘帶回家中進行修理。 這些老物件不僅僅是簡單的計時工具。 對于懷舊的人來說，古董鐘代表著一段回憶。 這是我心里難以割舍的一個念頭。 這時，曹清吉總是親自上陣，戴上老花鏡，一絲不茍地埋頭于修復(fù)工作……而隨著他的名氣越來越大，就連一些外地的古董鐘收藏家也出售那些需要恢復(fù)。 鐘專程來到武漢，請求曹慶吉“重生”。
“想開一個鐘表博物館”
老式的德國黑森林布谷鳥鐘、美國四明鐘、天文懸浮鐘、德國五音鐘……在曹慶吉家里都能找到。 刻鐘每 15 分鐘敲響一次，整點鐘每半小時敲響一次音樂。 這些經(jīng)歷了時間洗禮的座鐘和立鐘，都充滿了歲月的魅力。 鐘面可分為瓷面或銅面，鐘面上的字母還可分為立體、印刷、鏤空等。 曹慶吉說，以前買不起鐘的人就靠聽鄰居的鐘聲來報時。 “最精準(zhǔn)的鐘表是英國鐘表，而法國鐘表則更注重藝術(shù)。” 曹慶吉告訴記者，這些古董鐘表中他最喜歡的是一款產(chǎn)自德國的老式黑森林布谷鳥鐘。 他介紹，布谷鳥鐘體現(xiàn)了德國工匠的技藝和情懷。 其內(nèi)部有設(shè)計精巧的齒輪裝置。 半點和每小時，鐘上方的小木門會自動打開，杜鵑鳥就會出現(xiàn)報時。 ，發(fā)出悅耳的鈴聲。
曹清吉每天修鐘的時間幾乎占據(jù)了他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的所有時間。 由于常年低頭修復(fù)，曹慶吉患有嚴(yán)重的頸椎病。 每次下雨他都會感到持續(xù)的疼痛。 他甚至在幾天前就已經(jīng)完成了。 手術(shù)中，他指著脖子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告訴記者，“上面有七八根鋼釘，都是常年低頭造成的。”
對于曹吉慶來說，這些古董鐘表是他的老朋友，他的使命就是讓它們起死回生。 有時，曹慶吉會在睡覺前給這些“老朋友”上發(fā)條，靜靜地聽著各種鐘表的滴答聲，數(shù)著時間的流逝。 “這是世界上最美的聲音，沒有之一。” 曹慶吉說道。
曹慶吉說，購買一個鐘表的價格從幾百元到上千元不等。 他已經(jīng)記不清自己在這個愛好上花費了多少心血和金錢。 對于未來，曹慶吉有一個愿望，那就是希望有一天能開辦一座民間鐘表博物館，邀請市民免費參觀。 “希望更多的年輕人能夠通過鐘聲了解鐘表的歷史，感受過去的慢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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